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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因为今年太阳实很好关系,加上肥水又足,牛王庄小溪边那长长一大片草莓都长得特别好,个头大品相好,吃起来香甜可口果香浓郁。

    这么好东西,马从戎那厮自然是不能错过,镇上店里也都挑好卖,他们家草莓多嘛,草莓这东西挂果又勤,每天都能摘回来不少,至于那些品相差一点,与其降价卖,还不如加工成草莓蜜饯挂到网上,惠及各地网友。

    “这些糖水怎么办呢?”头一次草莓蜜饯是侯胖子做,刘春兰上牛王庄跟着学,等那些浸渍过后草莓都被装进了烤箱,看着那一大桶飘着草莓香淡红色糖水,刘春兰觉得可惜了。

    “只能倒去喂猪喂牛了。”侯俊说道。

    “这不可惜了啊?不能留着下回再用吗?”老人家都心疼东西,刘春兰也不例外。

    “那可不行,这个糖水要是不换,下回做出来蜜饯颜色就不好,再说时间长了,那也不健康啊。”倒不是侯胖子太奢侈,虽然是浪费点,可活儿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嘛,尤其他们这些做饮食行业。

    “哎呦,真是可惜了,吃着还怪甜。”刘春兰从旁边拿了一只杯子过来,舀了小半杯糖水尝了尝,确实是怪甜,就是有点太甜了。

    “多甜啊?我尝尝。”这时候罗蒙刚好一身汗从外边回来,顺手接过他老娘杯子就喝了一口,这一下把他甜得!“娘诶,这玩意儿也太甜了,你不怕得糖尿病啊?”

    “瞎说什么呢?我就是尝尝,这好好东西,倒了喂猪多可惜。”刘春兰也已经习惯了他儿子越来越开朗性格,早些年还挺稳重,如今不知道怎么就活成这样了。

    “是挺可惜,要不这样,咱里边再掺点凉开水,让我姐弄到店里去,丢几个冰块当果汁卖?”罗蒙也觉得用这个果汁喂猪确实是浪费点。

    “这样能行?”刘春兰有点担心,到时候万一有人传言说他们家果汁是做蜜饯剩下,会不会倒了招牌?

    “怎么不行?咱卖时候就跟人说清楚这个是什么东西,价钱再给实惠点,人家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我再拉小土坡喂猪去,横竖没得浪费。”罗蒙倒是没担心那么多。

    那番薯藤从前还是喂猪呢,现他们不也都吃得挺香?所以说这种事没必要想太多,要紧是人家觉得好吃实惠,这泡过草莓糖水,里边草莓汁可浓着呢,加些水别弄那么甜,弄成冰饮,喝着应该还不赖。

    “要不先跟红凤说说?”刘春兰到底还是要小心谨慎些。

    “行,那咱先跟她说说。”这也是应该,怎么说现店里事都是罗红凤说了算,罗蒙多也就是给个意见。

    没一会儿,刘春兰就把罗红凤喊牛王庄来了,指着这一大桶糖液草莓汁,又把罗蒙话说了一遍,问她能不能那么弄。罗红凤仔细尝了尝这个糖液,就说可以,这个挺好,到时候再打一点鲜草莓下去,掺些凉开水,再加两块冰,价钱便宜点,一杯卖两块钱,赚个人气。

    今年这天气又干又热,这会儿还不到公历六月,早上九点十点,气温也已经挺高了,镇上那些上街买菜主妇,还有做小生意开三轮车,经过她家店面时候,要是能喝上一杯沁凉果汁,也是很清爽

    刘春兰听他们姐弟俩都说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虽然她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生怕被眼红他们家有心人给传出恶名来。

    结果时间过了两三天,罗红凤店里增这个果汁每天供不应求,镇上人都知道这是做草莓蜜饯时候剩下来,倒也不介意,图个香甜实惠嘛,就算有那些特别讲究,自己虽然不喝,但也并不会多说什么。

    这事也不难理解,罗蒙和罗红凤他们这一家子,要是水牛镇上开是一家默默无闻小馆子,这会儿他们这么搞,还真有可能被人传出一些难听话来,就算先前说清楚了那也一样,根扎得不稳,注定就经不住风雨。

    可如今这俩姐弟镇上人气可都不低,罗红凤成天店里,基本上整个水牛镇人都被她认光了,其中不乏有头有脸。罗蒙是和肖老大有着那一层关系,又听说他和胡群峰王大胜等人关系也很不错。

    如此这般,就算有人犯了红眼病,有心想和他们过不去,那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分量。说起来,刘春兰就是还没从这种身份转变中醒过味来。

    “红凤啊!我草莓水呢?”早上九点半,一个三十多岁胖女人大呼小叫地进了罗红凤店里。

    “给你留着呢。”罗红凤笑了笑,从冰柜里拿出两只牛奶瓶。

    “哎呦!还是你这里舒坦啊!诺,你要猪头骨。”胖女人一手把塑料袋递给罗红凤,一手从她手里接过那两只瓶子,一屁股就旁边凳子上坐了下来,顺手从旁边罐子里抽了一根吸管放进瓶子里,没几下就把那一瓶草莓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给你钱。”这会儿九点多,店里也冷清了一些,罗红凤就顺势她旁边凳子上坐了坐。

    “我说红凤啊,你们这草莓水一瓶卖两块钱是不是便宜了点?”胖女人喝完了草莓水,舒坦地叹了一口气,打算这店里小歇一会儿,她是菜市场卖猪肉,这会儿摊子上还有她男人看着,她就能躲会儿懒。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罗红凤提了钱箱子过去,把里边大钞小钞分开整理。

    “咋不是好东西啊?有些人就是瞎讲究,你们这个好歹还是鲜呢,超市里那些个用瓶瓶罐罐装着饮料,谁知道放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些人脑子里到底想是些啥玩意儿。”胖女人说到这里,看了看店里还有吃饭人,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住了口,问罗红凤说:“你买这么多猪头骨干啥呀?我家还不够,上别人家给你找呢。”

    “我弟他养了一群狗,乖得很,还能看水库呢。”之前那些大狗小狗都牛王庄待着,也不怎么跟罗红凤照面,这会儿它们都下来看水库了,罗红凤有时候骑着车经过,常常能看到它们那儿赶着小鸟什么,真是越看越喜欢。

    “唉,那些狗能投生你们家也是怪好命。”胖女人说着又叹了一口气,他们夫妻俩菜市场卖猪肉,啥样人家没见过啊。说罢她挥挥手,拿起另一瓶还没喝草莓水:“我得回去了,男人还等着呢,瓶子一会儿收摊时候给你带过来。”

    “没事儿,多放几天一起送过来也行。”罗红凤店里光是这种玻璃牛奶瓶,都能堆满一般人家一个房间了,专门还有一个,蹦?着就过去了。

    这家伙成天山上走,个头虽然长大了许多,却依旧很灵活,蹦?起来时候,就跟个小马驹似,不过就是踩地上动静确实是大了点,早已经被来来往往行人踩实了路面,被它这一蹦,就蹦出一串深深浅浅小坑来。

    两人一牛沿着溪边石子路往外走,罗蒙和肖树林一边走一边说,二郎就一边走一边用舌头卷着路边草莓吃,等走到草莓地头时候,这头半大水牛说啥也不肯继续往前走了,罗蒙和肖树林只好小溪边拣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你个死丫头!一声不吭就回来!你想干啥啊?这事我跟你说,就俩字,没门!除非你老娘我死了!”这时候,村口那边传来一阵闹哄哄吵闹声,一个四十多岁农妇,正扯着一个矮胖姑娘往马路这边推搡。

    “哎呀,春草啊,都这个点了,你让她去哪儿啊?先回家吧,先回家。”说话是个五十岁左右中年男人,这一家人罗蒙都认识,这男人叫吴洪富,他婆娘叫张春草,家里就两个女儿,大女儿听说就嫁水牛镇上,小女儿还外边打工,名叫吴占芳,估摸就是这场闹剧主人公了。

    “春草啊,你生啥气嘛,咱村里今年不是回来不少年轻人嘛,外边打工辛苦啊,又得看人脸色,回家自己整点事业也挺好嘛。”热心村里人也跟着劝。

    “人家那都是男人!能一样?”张春草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看来是不打算改变主意了。

    “那孩子既然已经辞了工作,你就让她家里先住一阵子吧,干啥把女儿往外推啊?”吴洪富到底是心疼女儿。

    “你让她住下来?住下来她还能走吗?就你这耳根子软,没几天就得被她说得改了主意,我跟你说,今天她必须得走,你还别不愿意,她不走我走!”张春草把女儿推搡到马路边,一手抓着女儿胳膊,一手拖着行李箱,等车。

    “妈,我不走,你想让我去哪儿啊?”吴占芳说着就哭了。

    “去哪儿?去哪儿不比留村里好?你个缺心眼,当村里日子那么好过?风吹日晒,你看看那个罗明辉,这才放了几个月山羊,都被晒成啥模样了?你就是想一出是一出,还想做什么米粉?人家要吃米粉不会去西溪买?谁吃你做米粉……”张春草念着念着,也是眼泪涟涟。

    “占芳不是说了嘛?西溪米粉现也是变了样,前几天咱镇上店里买了一把,也是不怎么样,硬邦邦煮不软,也没米味儿……”吴洪富看样子是想让女儿留家里。

    “没米味儿?那咱做出来就能有米味儿了?人家西溪那边都做了几百年米粉了,还能没你做好?你让她留家里,那以后咋打算呢?整天种地晒米粉,晒得一个人跟糖糕似,以后怎么找婆家?咱家这情况你还不知道啊?咱俩啥都不说,人家还担心咱将来要跟他们分儿子分孙子呢!”见男人不愿意站自己这一边,不能理解自己苦心,张春草被气得又跳了起来,刚刚被女儿软化一点心,也跟着变得坚硬了起来。

    “我看西溪米粉也就那样,除了一两家正宗,其他,还真不一定就能比咱家做得好,再说咱用是自家种早稻米,做出来米粉肯定香。”原来这吴洪富早就已经被女儿给策反了。

    “怪不得!怪不得!我说今年你怎么这么勤要种两季!原来是替这丫头种早稻!我怎么说你好呢!”张春草被气得一阵无语。

    “春草啊,你别气,啊,别给气坏了身体。”跟他们一起出来村民见这吴洪富竟然半点都不知道转弯,也是跟着着急,你说你现跟她说这个事干啥呀?好歹先把今天这一关过了,后面事情回去再慢慢说不行

    “婶啊……我是真没办法……”张春草说着又哭了:“我们家这个,从来就只知道惯着孩子,啥也不管,这坏人让我一个人做……吸……今年这年景又不好,外边上班,吹吹空调打打电脑,有什么不好?犯得着回村里受这个累?”

    “受点累有啥?起码不受气!”吴洪富也有些生气样子,往马路边一蹲,就不再说话了。

    “妈,你让我留下来吧,我就试一年,不行明年还出去上班。”那姑娘依旧软言软语地求着。

    “不行,你都多大了?这皮肤晒了可就养不会来了,以后还谈不谈男朋友了?你就算说破了天去,不行就是不行。”张春草态度十分坚决。

    “反正我就是不走。”软不行,这就来硬了。

    “你不走也得走!”

    “就不走!我死也不走!”

    “你这个死丫头!你再说一句!”

    “就是不走了!”

    马路边很就闹了起来,母女两个越吵越凶,吵到后来张春草还上手去打,边上人又是拉又是劝,罗蒙和肖树林也过去帮忙了,这时候总不能站一旁看热闹吧。

    只有二郎还悠悠站原地,一边吃草莓一边看热闹,看得高兴了,还打两个响鼻。

    吃着吃着,只见前面有个人影一闪,一个胖墩墩姑娘就扑到草莓地上了,原来是吴占芳被她娘推了一个趔趄,刚好摔到马路边一片草莓地上。

    二郎看了看吴占芳,又看看被她手掌压成浆那几颗草莓,再看看她身下大片草莓地,后它看向对面张春草等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哞!!!!!”

    “哎呦喂!哎呦喂!牛王啸!”对面那几人只觉得自己被这一声牛王啸震得差点脱了窍。

    “看咱这是干啥呢?当着牛王面!”

    “春草啊,回吧回吧,牛王都生气了!看这事给闹得!”

    “不是,它就是叫了一声!”张春草还有点不信邪。

    “咋?叫一声还不够,还得显灵出来给你做思想工作啊?”吴洪富这回扬眉吐气了,瞧瞧,牛王都站他这边。

    “哎呦喂,春草啊,这事你可得再想想。”刚刚那一声牛王啸,村子里人可都听到了,这会儿好多人都往村口走,问他们说发生了什么事,几个知情把事情一说,好多村民就都劝张春草了。

    “妈……”吴占芳适时地又叫了一句。

    “妈什么妈?回去再收拾你!”张春草嘴上说得狠,面上却已经显出了犹豫动摇之色,难道刚刚牛王真是那意思?

    “没事儿,草莓还会长出来。”等人都走完了,罗蒙拍了拍二郎牛脖子安慰道。

    “哞……”二郎低低地叫了一声,有些委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报纸看到有不少筒子问到关于包子事,那什么,再过几个月就有了,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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