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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很大，都能听到骨折的声音。
“啊……”络腮胡子疼得弯腰抱住了小腿。
目光凶狠地盯着李卓，“你……你他妈的真下死手啊？”
李卓微微一笑，手中的钢管又一次抡起，在络腮胡子惊惧的目光中，砸在他的右小腿上。
再一次响起骨折声。
络腮胡子整个人蜷曲起来，痛苦地哀号着。
两腿都骨折的人，已经没有了丝毫战斗力，李卓用眼角瞄了他一眼，走向第二个人。
这一位就是下巴连续遭受重击的那人，看到李卓如凶神恶煞般地打断了络腮胡子的两腿，吓得在地上连连蹬着两腿往后挪。
李卓一句话都没有，钢管抡圆了，又是连续两下，全都砸在对方小腿上。
第三位是刚才被络腮胡子撞倒的那一位，脑袋磕到了一块石头上，刚才确实是昏迷了片刻，眼下早就清醒了。
见识了李卓的狠，爬起来就往山下跑。
李卓掂了掂手里的钢管，发现这根钢管的一端是斜着切的，露出锋利的尖头。
他扯了扯嘴角，像扔出标枪一样，将钢管掷向跑出去没几步的那人。
愤怒之下，手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控制。
钢管精准地插到了那人的左肩下方，让那人踉跄了两步，扑倒在地上。
李卓追过去，伸手就将钢管拔了出来。
一股血柱从那人身上窜起。
李卓像是没看到一样，抡起钢管，照旧将此人的两个小腿打成骨折。
然后慢慢地走近第四个人。
这一位是被他卸掉一只胳膊的那一个。
原本刚才也站起来，准备跑路的，可是看到想跑没跑成的那一位的下场，他停住了脚步。
眼看着魔鬼一样的李卓拎着滴血的钢管走过来，很干脆跪下来，大声喊道：“李县长，李县长，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我家里还有老人孩子……”
雨稍小了一些。
李卓刚刚抡起的钢管停在半空中，不是他不想砸下去，而是左?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
“别打了，留下一个问话吧。”
她是真的被李卓吓到了。
见李卓不为所动，左?松开他的胳膊，拦腰抱住他，抬头看向李卓的两眼。
她那焦急中带着哀求的神色，让李卓两眼中的那股狠戾之色渐渐褪去，有了一丝清明。
他伸出左手，抹了一下左?脸上的雨水，“别怕，没事的。”
之后把她带到一边，蹲下来，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才跟跪在面前的人问道：“你是哪个村的？叫啥名？”
“我……我，我叫赵松远，是，是赵家庄的。”
这个叫赵松远的年轻男人上下牙齿不停打架着回答了李卓的问题。
“那几个都是你们庄的吧？嗯，你要是敢撒谎一个字，我就掰断你一根手指，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
李卓将那钢管轻轻地击打在左手掌的动作，看起来特别像港片里的黑社会，让赵松远的心也一下一下地跟着跳动。
“我，我不撒谎，不撒谎！那个……”赵松远指着被踢烂下巴的那一位，“那个是我们庄的，剩，剩下两个都是外，外地人，我只知道，那个大胡子叫纪峰，也叫纪胡子，别的真的不知道了。”
“谁叫你们来的？”李卓死死地盯住赵松远的眼睛。
“呃……”赵松远卡壳了，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喉咙动了好几次都没再说出半个字。
李卓站起身，盯着赵松远看了片刻，又蹲下来，伸出一只手掌，“手机掏出来。”
“是，是。”赵松远一点都没敢耽搁，把用塑料袋包着的手机递给李卓。
李卓笑着点点头，将手机递给一旁的左?。
就在赵松远觉得自己可以很幸运地躲过李卓的追问和殴打之时，李卓的左手已经伸到他头顶，很突然地抓住他的头发，右手中的钢管敲在他的一只脚踝上。
“啊……”赵松远短促地叫了一声，但捂住自己的嘴，惊恐万分地看着李卓。
“现在想起来是谁让你们来的了吗？”李卓捏住赵松远的下巴，右手中的钢管再次高高举起。
不光是赵松远脸色白得像纸，就连一旁的左?都禁不住打了哆嗦，伸手拉了拉李卓的衣服。
那意思大概是想让李卓住手。
可是李卓却向她摇了摇头，再次看向赵松远。
刚才左?的那个小动作，给赵松远带来了一丝侥幸，他觉得不说出那人来，李卓不至于再下手了。
毕竟，说出来之后，他家人今后的日子可就要难过了。
所以，他低头躲开李卓的眼神，强忍着脚脖子的疼痛，一句话也不说。
李卓的嘴角抽了抽，手中的钢管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这一次可跟刚才那敲击的效果不一样。
钢管砸到赵松林脚踝上，在场的三人都能听到清脆的骨折声，左?不忍地转头看向另一边。
赵松远想叫喊，发现自己的喉咙被李卓的那只大手紧紧地捏住了，根本喊不出来。
他两手抓李卓的手腕，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李卓松开了他，歪着脑袋再一次问道：“现在你想起来是谁让你们来的吗？”
他这话跟刚才说的一个字都不差，连表情和动作都一样。
赵松远头皮发麻，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在他眼里，李卓已经是恶鬼了。
“是，是，我想起来了，是……”
……
听赵松远磕磕巴巴地说出了指使他们的人，李卓站起身，轻飘飘地说道：“这世上，大家活得都不容易，谁做错了事，都得接受相应的惩罚，法院那边怎么处理你们那是他们的事，在我这里，从今往后，凡是敢对我或者对身边人出手的，我绝不会让他完整地离开。”
之后，他没再看赵松远，转身从其他三人的裤袋里搜出他们的手机，无一例外都采取了一定的防水措施。
将手机都交给左?，李卓指着最上面的那一个说道：“如果这个手机上来电话，你就这么做……”
在左?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带着左?扔下四个重伤的人，慢慢地滑下山坡。
回到车里后，李卓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陈海山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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