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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旗小说 > 狂妃·狠彪悍 > 第十章 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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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俩看看对着汤药发呆的慕二,再看看对方,眼眸里一片警惕。

    某战神剑眉一挑——小兔崽子,松口!

    某小孩鹰目一瞪——不行,你先松手!

    两双一模一样的鹰眸瞄啊瞄,传达出同样的意思,一起松!

    于是,战北烈松开了掐着战十七脖子的手,战十七松开了咬着战北烈手臂的口,就在松开的一瞬间……

    不约而同!

    战十七掐上亲爹的脖子,战北烈咬住儿子的手臂!

    双双瞪眼——卑鄙!

    就在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迷迷糊糊中的冷夏翻了个身,缓缓的掀起眼皮。

    看到的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松手松口的一大一小……

    战北烈抱着战十七,战十七勾着战北烈的脖子,父子俩相视而笑,同时转头,笑眯眯的望着她,一派和谐。

    “媳妇,你醒了?”

    “娘亲,你醒啦!”

    “唔……”冷夏应了声,忽然柳眉一蹙,在空气中嗅了嗅,猛的坐了起来。

    慕二呆呆的站在桌边,将落在汤药上的眼珠寸寸上移,在她的身上一顿,再缓缓下移,回到药碗上,那意思很明确:喝药。

    空气中飘荡的这味道,冷夏自然是不会忘的,一瞬间,她愣在了床上。

    在战北烈和战十七狐疑的目光中,过了良久,冷夏慢吞吞的爬起身,走到桌边定定看着慕二,发呆。

    慕大神医眼珠子左右动了动,装死。

    一男一女就这么愣愣的对视着,不过此时,大秦战神却顾不上吃醋,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先不说他媳妇何时有过这么傻乎乎的模样,就说那碗汤药,明摆着是给冷夏喝的,方才只顾着和小兔崽子掐架了,也没将这汤药放在心上。

    这会儿立马提溜着某小孩的后脖子,随手丢的远远,在稚嫩的尖叫声中一个高蹦起来!

    “愣子,怎么回事?”大秦战神蹿到桌边,抓着冷夏的肩头,以千万瓦的探照灯目光全身上下扫射一遍,紧张兮兮:“媳妇,哪里不舒服?”

    冷夏现在正处于呆滞状态,她一字一字朝外蹦:“我……好像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战北烈一脸迷茫,看着他媳妇那傻不愣登的模样,不由得怀疑母狮子被愣子传染了,再将他媳妇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急道:“有什么……”

    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想闺女想的眼珠子都绿了的大秦战神,在这一刻……

    顿悟了!

    战北烈半张着嘴,保持着撅着屁股检查的姿势,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鹰眸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眨了一下,再眨了一下,脸上神色僵硬扭曲着,不知是欢喜的傻了,还是欢喜的傻了,还是欢喜的傻了……

    “有……有了?”

    冷夏明显也还在发呆,没功夫搭理他。

    战北烈整个人已经呈机械状态,他转向被丢到犄角旮旯的战十七,极度需要确认:“听……听见没……有……有了……”

    同样因为这个消息而呆住的战十七,小脑袋愣愣的点了点。

    于是乎,房间内的四个人,集体变成了呆子……

    嘴皮子颤抖着,战北烈定定的看向慕二:“有……有了?”

    慕大神医的眼中一抹嫌弃闪过,脑袋几不可查的点了一下……

    只这一下,立马让战北烈“嗷”的一声蹦起来!

    咻咻咻咻!

    整个房间内,无处不可见大秦战神的身影,从天上到地下,从左边到右边,从这个犄角旮旯到那个犄角旮旯,黑色的挺拔身影围着房间飞来飞去,一会儿斜着飞,一会儿横着飞,一会儿螺旋式飞,一会儿打着转儿飞,狂风席卷中留下一片片扭曲而诡异的残影……

    铿!

    某个抽风的男人定住在慕二身前,一缕黑发飘了下来,拂过他狂喜的俊脸。

    然后,仰天一阵狂笑!

    这笑声古怪而诡异的,堪称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人神共愤!

    “老子有啦!”

    一声扭曲的亢奋的疯狂的嘶吼,穿透屋内的四壁传到小倌馆中,效果自不一般……

    哦不,绝对是立竿见影!

    嘣!

    弹琴的弦断了。

    砰!

    走路的栽倒了。

    咣!

    喝酒的杯裂了。

    呃!

    吃饭的噎住了。

    !

    办事的疲软了。

    然而这些都不及他们看见的那么惊悚……

    只见三楼厢房中霍然飙飞出一黑一青两个身影,而此时,那青色的身影仿佛世间最珍贵的宝,被黑色的身影打横抱在臂弯里,抱的……非常紧!

    房间中,终于反应了过来的冷夏,对着空气茫然四顾,呆呆问:“你爹呢?”

    某小孩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丢人,太丢人了!

    轰!

    房门骤然开启,一阵狂风鼓荡而来,战北烈飞奔至床前,将怀里的人儿珍之重之放在床上,惊呼道:“胎气,胎气啊……呃!”

    他,傻眼了。

    望着床上明显比平时更呆了几分的慕二,他眨巴眨巴眼,缓缓的转动脖子,看向站在桌子旁边一脸无语的冷夏,角落里忧郁望天的战十七,和房门外围的满满的目瞪口呆的观众……

    这才惊觉……

    抱错了!

    钟羽和狂风三人望着床榻边儿的情况,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爷,您还好这一口么?

    他们眼前黑,有人脸上黑!

    呕……

    大秦战神漆黑着一张俊脸,扶着床板儿干呕几声,压下胃里汩汩翻腾的酸水,一把将慕二给扯下床,惊呼着换上了他媳妇:“胎气,胎气啊!”

    然后,阴森森的目光,射向房外。

    门口一脸见了鬼的狂风等人,脑后一凉,脖子一缩,默默关上门。

    慕大神医从地上爬起来,浅淡的眸子里水光氤氲,嘴角不停的抽搐着,呆呆的机械的一步步朝外走去。

    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抱,竟然是个……男人?

    还是公主抱!

    待慕二走了,战北烈一边干呕着,一边“咻”的把桌上的汤药给端了来,二话不说把准备起床的媳妇摁了回去,极严肃道:“媳妇,胎气啊!”

    冷夏叹气,接过药丸一口闷了。

    在战北烈紧张兮兮的目光中,扯过被子蒙上头,她有个预感,从今往后,一直到生下了娃子,她可能,估计,貌似,也许,好像……【1】

    【6】

    【6】

    【小】

    【说】

    只能在床上渡过了。

    ==

    冷夏的预感没有错,从那日之后,连续一周她都被一脸荡漾的战北烈给摁在了床上。

    某战神化身忠犬,每天匍匐在床边儿,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必定惊叫一声跳起来:“胎气,胎气啊!”

    冷夏抚额,终于在百般威逼利诱之后,说动了大型忠犬,让她下床走一走……

    不过……想下床?

    可以,我扶着你!

    于是乎,一脸郁卒的冷大杀手,就像一个二等残废,被战北烈小心翼翼的扶着,听着耳边源源不断永无止境的“胎气”,迈起小碎步在房内溜达来溜达去。

    房间内溜达来……

    房间内溜达去……

    终于,活动范围只有一个小小的厢房的某杀手,炸毛了!

    她一把揪住战北烈的领子,黑漆漆的俏脸杀气升腾,一声狮子吼舌绽春雷:“我要出门!”

    “媳妇,胎气,胎气啊!”大秦战神的脑袋摇成拨浪鼓,坚决反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锃亮的牙齿,讨好道:“就在屋里转转吧?”

    看着他这紧张兮兮的模样,冷夏的狮子吼也不忍再放出了。

    凤眸一转,咂了咂嘴,叹气道:“这几日来,我情绪低落、食欲不振、心中烦躁……”

    每说出一个,大秦战神就惊的一哆嗦,半响后恍然大悟,心惊胆战道:“这不是那个什么什么症的……”

    冷夏点头,正色补充:“产前忧郁症!”

    嘶……

    战北烈倒抽一口冷气,他可没忘了,这什么什么症的最终结果,可是有可能流产的!

    他霍然抬头,郑重道:“走,媳妇,咱们出门!”

    话音落,在冷夏笑眯眯的小得意中,夫妻二人雄纠纠气昂昂,踢着正步出门去。

    就在这时,房间外一阵叮叮当当响起,紧跟着大门开启,花姑娘飞速冲进来,将手里的一张画像“啪”一下拍在桌面上,高声得瑟:“奴家想起来啦……呃!”

    话音还没落下,已经被大秦战神捂住了嘴。

    只见战北烈剑眉倒竖,眼睛瞪的比牛大:“小声点,吓着老子的闺女,老子跟你拼命!”

    狭长的眸子眨巴眨巴,花姑娘瞄向那根本就平坦的一马平川没有半点凸起的肚子,无语望天。

    冷夏将画像拿起来看了看,问道:“就是那个乡绅?”

    花千顿时来了精神,得得瑟瑟的拉过张椅子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再被某个妻奴一脚踢开,把椅子拉到媳妇跟前,笑眯眯道:“媳妇,坐。”

    花姑娘鼓了鼓腮帮子,不跟那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男人一般见识,双手托腮趴上桌子,“奴家想了这几日,总算是今天早晨灵光乍现,十年前,工部侍郎被满门抄斩之时,午门外我曾与此人擦肩而过,这人给我留下印象,是因为他当日眼睛红肿,穿了一身素白。”

    眼睛红肿,一身素白……

    凤眸一凝,冷夏脱口而出:“麻衣?”

    啪!

    花千打了个响指,点头:“不错,他想穿的定是麻衣,但是又有所顾忌,照奴家猜测,这人和工部侍郎一家,定然有不寻常的关系。这个关系嘛,奴家是不知道的,不过工部侍郎的死……”

    他站起身,扭腰摆臀媚眼乱飞:“奴家清楚内情哦……”

    战北烈和冷夏,双双翻了个白眼,一个打哈欠,一个弹指甲……

    花姑娘得瑟了半天,见没一个人问他,撇撇嘴自己招了:“在先皇还是太子之时,工部侍郎之女,就嫁入了太子府,当了一个侧妃,待到先皇登基,她名正言顺的被封为真妃,真妃这人并不多么得宠,不过好在陪伴先皇多年,而且命好生了个儿子,是南韩的皇长子。先皇一生子嗣单薄,加上铭儿也只有三个儿子,一个早年夭折,一个是在先皇死前才降生,所以这皇长子一直被认为会是储君的人选人。

    馥郁的花香中,冷夏的睡颜绝美而安详,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被镀上了一层柔和而耀眼的金辉,根根睫毛卷翘着,将细碎的阳光分割的明明媚媚,素手抚在战十七的小脑瓜上,唇角微微扬起,某个和他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战神,蜷缩成一个小虾米窝在娘亲的怀里,红艳艳的小嘴儿微张着,发出微弱的鼻鼾,不知睡梦中想着什么,粉雕玉琢的小脸儿上,尽是笑意。

    他站在原地看了良久,良久,一双凌厉的鹰眸内渐渐晕染上温柔氤氲……

    放轻了手脚,悄悄的走到两人身前,轻轻爬上床榻,铁臂一伸,将媳妇和儿子连带着媳妇怀里的闺女,尽数归拢到怀里,心尖儿立即被填的满满。

    树叶沙沙作响,一阵衣袂摩擦的声音划过,狂风三人默默的将这一方静谧小院,留给了这一家三口。

    夏日的清风拂过……

    拂起战北烈满心欢喜,拂起冷夏唇角微扬,拂起战十七梦中香甜。

    ==

    这日,阳光明媚,天朗气清。

    夷城大街上,一派热热闹闹的景象,然而在这热闹中,有一个诡异的人影偷偷摸摸的躲在一棵树后。

    炎炎夏日,他的全身包裹在黑漆漆的袍子里,只露出了一双狭长的眼睛,四处乱闪着鬼鬼祟祟……

    咻!

    男人踮着脚尖,迈着飞速的小碎步,蹿到了另一个大树后,悄悄的探出个脑袋,打探着街道上的情景。

    咻!

    再一棵大树。

    咻咻咻!

    冷夏终于看不过去了,回头瞥了眼那只古代盗版黑天鹅……

    抚额望天,无奈之极。

    她朝拓跋戎递去个眼风,极有创意的花姑娘,真的不觉得这样更加引人注目么?

    拓跋戎深吸一口气,迈着大步走到那坑爹的东西身前,一把将他提溜出来,哭笑不得:“丢人!”

    话落,直接将他抗上肩头。

    肩上的人嗷嗷乱叫着,张牙舞爪的扭动,直到一巴掌狠狠拍上他的屁股,大喝:“老实点!”

    唯一露出黑布的眼睛飞速眨巴着,其内含了小小的羞涩。

    花姑娘,终于老实了!

    冷夏和战北烈相视一笑,离开这对诡异的情侣三米远,一副“咱不认识他们”的模样,相携朝着南郊走去。

    他们开始预料的没错,那柳先生既然别有目的,就必定怕他怀疑的人做出什么乱子,那日去小倌馆参加美男大赛,想必也是对这全城瞩目的活动起了疑心,怕有什么掌握不了的情况,扰乱了他的行动。一旦有了这样的心思,在定力上就已经先输了一筹,能约见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

    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其间隔了有半个多月之久,才第二次传来了口信,倒是让冷夏刮目相看,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既然已经大概查明了那人的身份,剩下的便是见面确认,不过那个人必定想不到,他约见的是三楼厢房里的姑娘一人,竟然会跑去四个人之多。

    因着冷夏怀孕,战北烈是绝对不会离开她三步距离以外的,花姑娘心心念念着看美男,吵着嚷着硬要一起去,自然了,据他所说真的就只是看看,花姑娘要看美男,被气炸了的拓跋戎当然也不会落下。

    忽然,远处一阵喧哗声传来。

    冷夏目不斜视,忽然一声尖细的大喝将她的步子,顿在了原地。

    “咱家可是太后娘娘的人,你竟胆敢相拦?”

    转头看去,只见那里是一间赌坊,赌坊足有两层看上去规模不小,两个大汉赤裸着上身堵在门口,里面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正推推搡搡的准备出来。

    太监三十多岁的样子,跺着脚一脸恨恨:“睁大你们的狗眼瞧好了,再敢拦着咱家,小心你们的小命!”

    被这么一说,大汉的脸上有些胆怯,正犹豫间,里面走出个二十余岁的男人,冷哼道:“本公子管你是谁的人,哪里的人,这天底下可没有输了银子赖账的道理!”

    那公子一脸的嚣张,只看面相,就是个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德行。

    两个大汉鞠躬行礼,有了底气,高壮的身子再次将大门给堵了上。

    太监推了几下,没推动,大喝道:“你们可是要造反,咱家要去给太后娘娘办事,若是耽误了,你们可负担的起?”

    “呸!给太后娘娘办事?你这死阴人还敢来赌博?也不去打听打听,这天香赌坊在夷城是个什么地方?输了就想走,没那么容易的事!”

    那边一人一句,嘴里骂骂咧咧,越说越是难听,渐渐围拢了不少的百姓。

    花千探着脑袋瞄啊瞄,狐疑道:“那个太监奴家见过,不是花媚的人,不过是御膳房里一个打杂的小头目,看来是输了钱随口编的。不过这个赌坊我却是知道,天香赌坊,背后的是先皇荣妃的父亲,京兆尹朱孝。”

    “是他?”冷夏呢喃了一句,已经想起了这个人,“那个京兆尹是个颇为奸猾之人。”

    花千和拓跋戎齐齐看来,惊奇道:“你知道?”

    冷夏解释了一番,美男大赛的那日,她命钟羽将朝中的官员全都安排到了二楼包厢,但凡去了的,她都细细的打量过,京兆尹朱孝也去参加过。

    俩人嘴角抽搐着望着她,万分庆幸和冷夏不是敌对的关系,再一次认识到……

    这个女人惹不得!

    一场美男大赛原本还以为,只是为了吸引到花千才举办,没想到竟是一箭双雕,这个女人,从来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

    花姑娘惊叹完,撇撇嘴也习惯了,说道:“京兆尹是没什么,不过他的恩师可了不得,是南韩唯一的一个异姓王爷,先皇的至交好友,也是一直怀疑先皇死因的其中一人。”

    战北烈剑眉一蹙,“荣郡王?”

    他点点头,接着道:“不错,就是他,如今已经年逾花甲,早已不理朝政,不过他在朝堂上的地位,却是重的很。三年前花媚妄想称帝之时,百官的反对也是由着荣郡王挑起了头。”

    他们聊着,那边的对骂已经结束小】

    【说】

    赌坊的公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大喝一声:“给本公子打!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阉人!”

    赌坊内冲出了数名打手,将太监团团围住,摁着就是一顿毒打。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那太监在众人的包围中,吆吆喝喝骂骂咧咧:“你连太后娘娘的人也敢打,你等着,你等着,太后娘娘必定不会放过你!”

    公子一阵大笑:“太后娘娘?瞎了你的狗眼!本公子的父亲可是京兆尹,父亲的恩师可是荣郡王,便是太后娘娘来了又如何?也不会因为你这么个阉人,跟本公子问罪。”

    那太监抱着脑袋,大喊大叫:“荣郡王早就不理朝政,你等着,哎呦……太后娘娘会抄你全家!”

    那公子看着被打的满身青紫的太监,一脚踩上他的脸,狞笑道:“大言不惭的东西!一个阉人也敢妄议朝政?”

    冷夏眉头一皱,越听越觉得不对。

    她问花千:“你确定他只是个御膳房的太监?”

    花千想了想,道:“我看着眼熟,不是御膳房的,就是别的地儿的,反正绝对不是花媚的人!胆子倒是不小啊,都这等时候了,还死撑着说自己是太后的人。”

    “不太对劲!”战北烈呢喃道:“他好像是有意的!”

    冷夏点点头,亦是同感,一个小太监何以来的这么大胆子,开始冒认太后的人也就罢了,直到现在不求饶,不逃跑,挨着打一口咬定他是太后的人,话语中分毫不让,仿佛是故意激怒那公子。

    而那公子,亦是个纨绔的东西,话语也越来越嚣张,完全没了谱。

    那边的骂战越来越远,已经不关赌坊的事了,渐渐转向了太后和荣郡王,尤其是那公子,一口一个荣郡王,得意非常。

    “等到皇上亲掌了朝政,有荣郡王在背后支撑着,太后在朝堂上,哪里还有说话的份?一个女人……哼!”

    “哎呦……哎呦……皇上离着十六岁,还有六年,六年之后,荣郡王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你说什么?”公子狠狠踢了他一脚,狠戾道:“朝堂局势千变万化,也是你这个阉人能议论的?六年?太后还指不定能不能等到那时候!”

    诚然这公子的意思,是也许等不到那时候,小皇帝就已经掌握了朝堂。

    但是那太监,眼中一亮,在众多大汉的殴打中,他挣扎着爬起来,将声音喊到最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竟敢诅咒当朝太后?你说太后活不过六年!可是已经对太后有了歹意?”

    公子一惊,看着这断章取义的太监,赶忙道:“本公子没有!我没有……”

    百姓们惊讶着望向那公子,纷纷退的远远,这种话,一个不好那就可能抄家灭族!

    那公子手足无措的惊叫了几句,睚眦欲裂,大喝道:“给本公子打死他!”

    “你想杀人灭口?”那太监大叫一声,忽然冲出包围,猛的撞向赌坊外的墙上,浑身抽搐着倒在了血泊里。

    死了!

    随着这太监的自杀而死,长街上起了一阵疯狂的喧哗,百姓们尖叫着退开,打手们手足无措,那公子更是站在原地,完全的懵了。

    凤眸中明明灭灭,冷夏看着地面上那太监的尸体,冷冷的弯起了唇角。

    三人缓缓的转身,花千被扛在拓跋戎的肩头,脑袋拱啊拱,做柔弱状:“奴家好怕!”

    啪!

    屁股上再挨了一下,拓跋戎瞪眼:“给老子闭嘴!”

    花姑娘鼓了鼓腮帮子,终于闭上了嘴。

    冷夏伸了个懒腰,旁边战北烈立马一个高蹦起来,紧张兮兮的扶着她的腰肢:“胎气,注意胎气啊!”

    众人翻白眼,说笑着朝朝南郊大步走去。

    他们都没有回头,将所有的喧哗尖叫,留在了身后……

    背后的长街上,炫目瑰丽的阳光透过云霞,将那太监的尸体照耀的狰狞异常,猩红的血泊汩汩流动着,艳丽的冰冷的诡异的颜色,映照着每一个人惊恐的面色,清风徐徐,吹拂起大片刺鼻的血腥气,缓缓游走着,笼罩向夷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南韩,很快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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