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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的莫佐顿时就是想要笑，笑自己当年作孽多端终于是遭了报应。
不过比起自嘲来，他更想问的还是：
“把所有反对的神明变成凡人？”
“是的，不过请您不用担心，我只会剥离?们的唯一性，对于剩下的我都不会去动的，?们依旧会是永生者，只是不再是神。”
“毕竟您多半不会想要看见她们就此离您而去的，而只要她们不在是神，那么您目前所苦恼的问题就会全部得到解决！”
说着?妮也是走到了莫佐的身前，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主人轻声道：
“这不也是您所追求的吗？您苦恼于与诸位女神们的关系，也苦恼于您曾经的敌人们。现在我已经为您找到了一条非常完美的道路。”
“只要让女神们不再是女神那么您的问题就去掉了一半，至于剩下的那些您的敌人们，那也不过是简简单单！”
对于?妮阐述的完美未来，莫佐没有感到丝毫的心动，因为不说别的。
光是一个?妮凭什么能够做到这一点就足够让莫佐没有任何想法了。
她凭什么去剥离女神们的唯一性？从而将?们从神明打为天使？
?妮明显还只是一位序列零，她虽然吃死了预言家序列，但这改变不了她没有超过旁余途径的本质。
她不是原初，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真神’。
似乎是注意到了莫佐的不信任。
?妮也是越发挑起嘴角的说道：
“您在怀疑我无法做到这一点？”
莫佐十分大方的承认了：
“当然，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你没有必要销毁我身上带着的那些信物。”
同时莫佐也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在这之前这儿别着来自伊露维塔的胸针，同时衣服里还有维多利亚的信封。
最后视线从手腕处掠过后莫佐的视线又是回到了?妮的脸上道：
“所以我相信你并没走出古神们不惜发起崇高反叛都想要走出去的哪一步！”
“你到目前为止，都还只是与?们一般无二的序列零而已。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说自己能够将与你同级的神明变为凡人？”
这是反问也是询问。莫佐在常理上不认为?妮能做到，但在情理上他也没有认为?妮疯了。
不然她又为什么如此自信呢？
想不通，莫佐是真的想不通。
?妮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是摇摇头道：
“现在的确还不行。不过很快了，很快就可以了。”
这一次莫佐也是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起了?妮：
“恕我直言，我至今都没有看出你有什么和其余神?不一样的地方。”
在莫佐无数个梦境歌剧中，他见过许多位想要走出那一步的神明，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彻头彻尾的痴心妄想。
但也有那么两三位，的的确确让莫佐乃至世界看到了不一样的风采。
虽然那也是被?们自己明确而无奈的证明了是死路。
但至少这也说明了，能够迈出那一步的怎么都会和正常的神明不同的。
而?妮，莫佐目前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妮低下头牵起了莫佐的手道：
“对于这一点，我需要您的帮助！”
“什么？！”
我的帮助？我凭什么能够帮助一位真神迈出成为原初的至关重要的那一步？
同时随着?妮将自己的手心放在了她的面前，莫佐的心也是猛的一跳。
难道是终于注意到了？
不过?妮却是说出了另一个让莫佐意外但又恍然大悟的事情：
“您契约的灵界信使是魔女阿西卡娜·希·艾尔丹·乌拉露吧？”
“这是魔女的全称？乌拉露？她是乌拉露的人？”
“是的，这位异端魔女是古老的贤者之国乌拉露的公主。不过他们虽然是众生之父的信徒和选民。但是他们却是在亵渎之战中选择了旁观不说。”
“他们还在吾等之父魂归天地后进行了仅次于直接反叛吾等之父的古神们的亵渎！”
“你是什么意思？”
乌拉露莫佐是知道的，那是创世纪时期就非常出名的一个贤者国度。甚至贤者这个概念都是源自于他们的。
莫佐在后续弄出的贤者之都除了自己的玩闹外，更多的则是针对于他们的致敬。
因为乌拉露的贤者们可是最初的超凡探究者，原初是一切超凡的源头，长子们是天然的神明，龙，树人，也都是天生的强大。
但在往后的种族却是没有了这份先天封圣的恩惠。
所以钻研超凡如何适配凡人并以此恩惠世界的贤者们便是出现了。
贤者之国乌拉露也是因此而生，如今广为人知的几条超凡途径比如音乐家，雷电，风暴等等都是奠基于乌拉露的超凡研究。
但是莫佐对于乌拉露的了解也就差不多仅限于此了。
因为乌拉露在神代初期就莫名其妙的毁灭了，他们的无数研究成果除开创世纪时受原初指示而公开的那部分外，其余的也都跟着烟消云散了。
当时还是太阳王的莫佐也曾试图去探究过，不过因为神代的不稳和精灵与众神的摩擦等缘故，各种探究也都是不了了之。
不过在后来，作为圣徒约翰的莫佐却是从原初的圣骸中找到了一点残损的来自于乌拉露贤者们的祈祷——那个女人，不，是魔女，魔女摧毁了我们的城市，主啊...
而魔女这个名词概念也通常认定是源自于魔女阿西卡娜！再加上魔女阿西卡娜大致出现的时间点。虽然没有更多的证据，但莫佐也十分确定魔女就是毁灭乌拉露的罪魁祸首！
而这也是莫佐在最后选择封印魔女的最大理由。
在多的，他也只是通过纯白天枰知道魔女是来自于某个古老的选民之国，以及她叫阿西卡娜·希这半边名字。
没想到，他今天又是在?妮这里知道了这些。
但既然魔女是乌拉露的公主的话，她为什么要摧毁自己的国家？
?妮的回答也是紧随其后：
“贤者之国乌拉露，他们的诞生离不开吾等之父的恩惠，他们的繁荣更离不开吾等之父的无私馈赠，但是也是因为他们是最经常接触吾等之父的那批人。”
“故而从吾等之父哪里得到了无数秘密知识和见证了无数伟大的他们便是萌生出了不该有的贪欲。”
“在创世纪时期，这丝欲望他们还能很好的压制在内心深处，因为他们深知自己的卑微。可当长子们开始反抗吾等之父时，他们的野心就是不可遏制的狂野生长了起来。”
“因此他们选择了观望，并在天界华庭都是蹦碎后开始了自己的亵渎之旅。”
“他们认为吾等之父和众神乃至于众生的差距只有一个，那就是自身拥有的超凡途径的数量！”
“而想要让自身能够容纳复数的超凡途径，那就必须让自己的身体摆脱当下的孱弱！”
“这一点不对，但也无法反驳。”
“所以，他们开始利用自己手头上源自吾等之父的知识，开始尝试让凡人可以容纳复数途径的办法！”
“奇迹熔炉？”
知道魔女一点本质的莫佐也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来。
?妮当即点头笑道：
“是的，奇迹熔炉！作为吾等之父的神物之一，它是唯一一个已知的可以容纳复数超凡特性的存在！故而他们从一开始就把目光放在了这上面！”
“而魔女阿西卡娜，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公主，便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
说着?妮又是对莫佐问道：
“您对您的信使魔女了解多少呢？”
“不多，你想要问什么？”
“您觉得魔女犯下了什么罪呢？”
不等莫佐继续回答，?妮的声音便是跟着响起：
“众神和凡人们因为她打破了吾等之父的规则，所以厌恶的称她为异端，并对持有复数超凡途径的她异常防备。虽然她压根就没办法威胁众神。”
“而且也没有干过什么真的不得了的事情，并且我没猜错的话，这也是您在猜到了她就是乌拉露的毁灭者后依旧只是选择了永恒封印的最大理由吧？”
“作为约翰·康纳的您和魔女有着无数的纠缠，但您没有看到她表现的如历史记载中的那样暴虐。所以心存一丝疑虑的您，便是选择了封印不说，还留下了一把钥匙！”
“你连这个都知道？！”
?妮笑着拿起了自己的控偶线板道：
“预言者们都是我的傀儡，也都是我的眼睛！他们知道的，我也会知道！然后，魔女这般奇特的变数，您觉得预言者们会忍住不去深究吗？”
莫佐听的一脸复杂，片刻后他又是忍不住问了一个自己到现在都疑惑不已的问题：
“那你知道魔女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吗？”
他用原初圣骸打造的破碎监牢没道理这么简单就没了啊！
对于这一个巴菲莫尔斯曾经深刻参与的事情?妮自然也是知道的。
“当然，无相庭院的白面具！”
“啥啊？”
又一次听到了一个无比意外的名字后，莫佐终于是忍不住的惊呼了出来。
什么叫无相庭院的白面具?
?妮继续说道：
“无相庭院的白面具的家族是您作为约翰时的追随者和被救者。他们家族从当年到现在都是一直谨记着您的恩惠。故而他们便是想要将您从永恒的牢笼中解放出来！”
“虽然那也意味着释放魔女，并且您也根本没有被束缚在灵界的监牢内！但他们不知道，所以成为了天使的白面具便是在灵界之外找回了释放魔女的钥匙。”
想起了在克伦威尔市时和白面具谈过的那些话后，莫佐捂住脸问道：
“白面具是在什么时候去放的魔女？”
“在克伦威尔特区的仪式失败后。”
“该死！”
莫佐终于是忍不住骂了这么一句出来。
白面具，特区的三百年里有你也就算了，为什么魔女的事情上你都能掺和进去？
说完莫佐就是揪心无比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白面具的奇迹途径是他放进无相庭院的，灵界的情报也是他交给白面具的。这一切似乎又都是他自己作的！
难道我偌大一无相庭院里，居然只有一个叛变了的绿天使才是好同志吗？！
正在科特家里和科特一起吃瓜的白面具突然就是打了一个喷嚏，旋即便是狐疑的看起了四周。
然后他便是踢了一脚正蹲在旁边啃大瓜的科特道：
“我感觉事情不对，走，我们先去无相庭院里躲躲！”
“啊。我瓜还没吃完呢！”
话音刚落，科特的瓜就是掉在地上打起了圈圈，而科特和白面具自然也是消失在了原地。
见莫佐如此揪心，?妮也是放弃了继续诉说的，转而上前给莫佐顺其了气。
好半响后，莫佐才是勉强接受了坑他最惨的居然不是女皇而是小弟这个事实。
“那魔女呢，魔女和乌拉露又是怎么回事？”
见莫佐真的没什么问题后，?妮才是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道：
“乌拉露在最开始没有所谓的统治者，他们是议会制，但是当他们开始了那无比亵渎的试验时，他们便是制造了一个所谓的皇室出来！”
“对外，这是乌拉露的皇室，受到整个乌拉露以及所有智慧生物的尊敬！因为他们是贤者之国的统治者！但对内的话，每一个乌拉露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培养皿一般的东西而已。”
“皇室的唯一用途就是让他们成为无上的存在！”
“在最开始，还残存着一点良心的乌拉露人还算是好好的对待着他们的皇室，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但在后来，随着试验的屡屡失败，他们便是没了耐心和良心。疯狂的抽血，可怕的人体试验，这些都只是非常基础的东西，被后世明令禁止的血祭，魂祭，魔祭等等更是屡见不鲜。”
“而在无数次没有底线的试验下，阿西卡娜诞生了！她是乌拉露的贤者们最得意的作品，也是最有可能适配奇迹熔炉的凡人！”
“再往后的话，就是非常老套的故事了，在乌拉露贤者的试验下，成功融合了奇迹熔炉的魔女挣脱了贤崛者们施加在她身上的束缚，并利用自己的力量摧毁了这个几乎毁灭了她一生的地方！”
莫佐听过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真是一个老套的并不新鲜的反转故事啊...
好半天过去了，他才是摇摇头的问了另一个关键的问题：
“魔女的事情我知道了，但为什么说魔女会是你的助力？你想用魔女或者说奇迹熔炉做什么？”
?妮没有丝毫隐瞒的说道：
“我知道乌拉露贤者们的全部仪式，同时如果说魔女是最适配奇迹熔炉的凡人，那么我，我这个由原初亲手缔造的神灵人偶便是最适配奇迹熔炉的序列零！”
“甚至连魔女的出现都只不过是乌拉露的贤者们对我的低劣模仿！”
“我是足以让吾等之父降临的存在，所以我也能够容纳其余的超凡特性！只要我能够拿到奇迹熔炉！”
“因此我需要您的帮助，您是魔女的契约者，您可以直接将她召唤到我的面前。只要魔女一到，我便可以开始我的仪式！”
“魔女很强，甚至连王们都不是她的对手，但是这儿是格兰崔尔，是我的领域，而我更是一尊货真价实的神！”
“请您相信，您只需要小小的将她带来便足够了！”
莫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妮继续问道：
“那阿西卡娜最终会怎么样？”
?妮依旧没有隐瞒的说道：
“很可能会死，无法挽回的死。因为我必须剥离她身上的奇迹熔炉，但是，我的主人，这是我唯一能够为您想到的解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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