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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六位老祖闻言，齐齐一怔，突然醒悟过来，躬身冲虚空一拜。
“拜见各位族老”
白蝉衣把手搭在方轻语精致的肩膀上，后者早已习以为常，安静的站着，一副出尘模样。
两女同为至尊，修为远超六位族老，莫问歌能察觉到的，同样瞒不了她们。
虚空中，果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同时几道带着腐朽死亡之气的佝偻身影慢慢显现。
总共九人，他们的身后，都能隐约看到一口古朴的棺材虚影。
每人都似隐似现，朦胧不可见，有神秘道蕴笼罩。
如同从万古时空里走出，看不清，道不明。
皆都带着极其恐怖的气势，有压塌虚空，万道臣服之感！
这些老人，就是荒族最强的底蕴之一！
都是各个时代的绝世强者，道消之前封入神源，作为荒族的最顶尖战力存在！
个个都是究极的老古董，活化石。
几人中，一道腐朽身影越众而出，声音苍老道：
“老朽等人自然支持，从今开始，我族道子之位定了……咳咳咳……”
嘶！
这位，竟然也亲至到此！
这道腐朽身影一露出真容，六位老祖都是不自觉的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当世荒族，他们六个，已经是辈分最高的长者。
就算是莫问歌和白蝉衣，也要比他们少修行很多年。
但若是跟这位相比，所有人就和娃娃一般！
不说自身，这位横推天下时，自家如今灰都找不到的先祖怕是也在穿开裆裤。
这时，就算是莫问歌，白蝉衣，方轻语三大至尊，此时也是微微一拱手，对来者表示尊重。
莫战天！
和荒族第一位大帝，荒天大帝同代，天赋绝伦，风采绝世，二人同为一族。
从对立开始，慢慢成为挚友，共同成长，一路厮杀，战尽天下敌！
最终荒天大帝更胜一筹，证道称帝，无敌一世！
莫战天风采依旧，最终另类成道，有短暂逆战大帝之威！
而这位莫战天老祖，横扫天下的最大依仗就是……
众人望向莫妄双眼。
那里，有一双重瞳，开合之间，有演化万物生灭，三千神魔俯首之感。
莫妄疑惑的看着他们的目光，突然感到一股源自重瞳之中的莫名气机牵引。
这位老祖，让他有种熟悉之感。
莫妄有种猜测。
看向莫战天的浑浊双目。
果然！
那里，赫然也是一双重瞳！
只是已经不如莫妄的重瞳那般，充满活力，生机澎湃，而是表面看上去暗淡无光，略显浑浊与昏暗。
但莫妄身具重瞳，能看破虚妄，直透本源。
却能看到这位老祖最深处蕴含的一股破灭之力！
那应当就是重瞳的最高奥义！
若是释放出来，必然是石破天惊，有改天换地的威能，绝对可怕到极致！
外界，早已炸锅！
莫战天等人出祖渊，于虚空显化，并未隐匿自身，光明正大！
荒族无数人都抬头望向这里，交相议论！
如今荒族已经度过几万载和平岁月，早就没人真正见过这几位老祖。
但凭借气息烙印和口口相传的传说，还是能够让他们认出每个人的身份。
“那个……莫非是莫星河老祖，万年前孤身灭掉琉璃古族的那位绝代大凶！”
“还有莫殇老祖，一刀劈出横断山脉的猛人，如今那里还是圣人以下十死无生的禁地！”
“别忘了莫万峰老祖，曾经……”
“最强大的，还是莫战天老祖，只差半步证道称帝的人物啊，若是那一代不是荒天老祖珠玉在前，其绝对能无敌一世！”
荒族子弟在兴奋的讨论，语气中满是惊诧和震撼！
荒族九祖，每个都是曾经的盖世人物，都有属于自己的传说流传，威名响彻大罗天界！
是足以止小儿啼哭的盖世狠人！
这种九祖齐出的景象，还是荒族自古以来的第一次！
所有人都忍不住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这些老祖，横跨多个时代，代表着荒族身为帝族的辉煌与璀璨！
如今竟然因为那位千年孕育的仙胎出世而齐出，让整个荒族都震动！
如今荒族已有十大圣子，再加上这位出世就自带无穷异象的妖孽天才。
黄金大世，我荒族，必要成就最强霸业！
莫战天佝偻着身体，身躯都如皮包骨一般，面容枯萎如杂草，憔悴的仿若要当场去世。
他的身体，有丝丝腐朽的大道气息在不断涌出，有种濒临崩溃的感觉。
靠近他的虚空都在震颤，经受不住这种可怕的力量，在不断破碎重组！
在修仙界，这是绝世大能寿元不多的通常表现。
他慈祥的看着莫妄，露出温和的笑容，这个道子，和他拥有同一双眼，让他忍不住心生喜爱。
自己同样生来重瞳，除了在最后帝路之战败给荒天，可称的上一世为尊！
如今，莫妄却不止身负重瞳，还拥有仙骨，更是诸天最强体质的混沌道体！
这等可怕的妖孽，未来的前景，连他都不敢想象。
“咳咳…这孩子与我有缘，同为重瞳，我带他回祖渊教导他几年…咳咳”
莫战天缓缓道。
“可…老祖您的…”
莫问歌看着他身边腐朽崩溃的大道气息，眉头一皱，沉沉开口，语气有些犹豫。
可在场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莫战天存在的时间太过久远，几乎可与大罗天界存在的时间相媲美，是天下辈分最老的一批人。
寻遍诸天，怕也找不出一位来。
祖渊其余老祖，和这位比起来也有辈分上的遥远差距。
就算这些年都自封神源，但无数岁月中，这位老人从祖渊中走出很多次。
如今寿元恐怕也是濒临枯竭了吧，随时都有可能会道消。
没看这位都快要当场去世了吗。
连自己的大道都控制不住，往外溢出来了。
“无妨，此事用不了多少时间，这孩子天资盖世，我想，有个三年当是足矣，不碍事…咳咳…”
黄金大世已到，道子必须快速成长起来，才能应对任何惊变…咳咳，我这条老命…也算是对的起荒族了…咳咳咳”
莫战天没说几句话，就咳嗽不停，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垂暮老者，惹人感伤。
他身后的数道腐朽身影，一直如石头般沉默。
虽然没说话，但此时身躯却有几丝抖动，在众人眼里，这是其微微动容的表现。
莫问歌等人沉默，并没有反驳，这确实是最好的决定。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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